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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丈夫跳湖后,她竟被逼偿命”:一段婚外情,如何毁掉一个无辜女人?

甘北 甘北 2020-08-31

本文作者:甘北&十七

首发公众号:甘北


周一早上,高翔又闹了一顿,临出门前撂下一句狠话,“想过就过,不想过就离!”
孙敏看他这个德行,反而放下心来。
高翔这么闹,是因为孙敏去找了小惠姑娘,破坏了三个人之间的生态平衡。
小惠是高翔的相好,早在孙敏怀孕期间,他俩就搞在一起了。孙敏发现苗头的时候,他并没仓皇否认,在他眼里,他和小惠是灵魂的相互吸引。
孙敏的天都塌了,她抱着孩子,傻乎乎地问他,“你是想离婚吗?儿子还这么小呢。” 
高翔几乎笑了,怜悯地看着她,“你别把小惠想得那么庸俗,她才不会破坏我们的婚姻,还说让我好好对待你和儿子呢。” 
瞧,小惠姑娘多么仁慈,孙敏还得感恩戴德呢。 
孙敏带着个吃奶的孩子,没有精力跟他斗法,只得请出了公婆。公公扬手打了儿子一巴掌,婆婆虽然有些心疼,但还是立场鲜明地站在了儿媳妇这边。
高翔给他爹下跪道歉,说绝对跟小惠了断。结果,他每天回到家,家务不做,儿子也不逗,只管捧着个手机,魂不守舍的。  
孙敏也想过离婚,但她刚生出点念头,就被她妈打消了,“你别傻了,你知道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的日子多难过吗?”这样的人生是她妈亲身经历过的,她最有发言权。
孙敏从小受了她妈的耳濡目染,“离婚”这事,很容易激发她根植在记忆深处的恐惧,让她不敢面对。 
这两年,她努力地守住这个家。婚是没离了,这日子却是越过越难熬。 
她觉得自己简直活成了婚姻里的一条狗,虎视眈眈地,守着心猿意马的高翔,也冲着觊觎的路人狂吠。
那天,孙敏本来说好带着儿子去打预防针。他们还没出门,高翔接了个电话就要走,说是回单位加班,脸上却带着迷样的幸福。
孙敏想都没想,她扑了上去,死死拽住高翔。俩人扭斗到一起,孙敏掐着他的脖子,高翔憋得满脸通红,抓着孙敏的头发,孩子吓得哇哇大哭。 
等孙敏冷静下来,吓出了一后背的汗,日子再这么过下去,她就该疯了。 
既然这个男人解决不了问题,就让两个女人来解决吧。
所以,孙敏才去找了小惠。她们没有开撕,一起喝了杯奶茶,气氛还很和谐。 
孙敏没绕圈子,“我不是来跟你算账的,我就要你一句话,你要是真打算跟高翔结婚,我马上带着儿子走,把这个男人让给你。” 
小惠看着孙敏,笑了,“姐,我们真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不知道高哥是怎么对你说的,反正我对他没有别的想法。”
她停下来,看了看孙敏的反应,又倾过身子凑向她,“姐,我告诉你个秘密,我早就跟领导提离职了,我男朋友在外地,我要去找他,下周就走。”
她看孙敏半信半疑,拿起手机翻给她看照片,两个年轻人站在一起,笑得阳光灿烂,很是般配。 
孙敏心里压了两年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。 
回到家,孙敏把这事跟高翔说了,还说以前的事就翻篇了,以后他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。 
高翔拿出手机给小惠打电话,对方拒接,他气得把手机都摔了。他质问她,“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?才让她说出那样的话?做出这样的事?” 
孙敏看他那表情,估计他并不知道小惠要走的事,一时情绪崩溃,也就由着他闹了一顿。 
她想着,等小惠真的走了,高翔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,她有耐心等着他慢慢痊愈。 
下午,孙敏带着儿子去了超市,买了几个好菜,还有高翔爱喝的原浆啤酒。 
她一边做饭,一边哼着歌,好久都没那么高兴过了,小宝乖乖地在客厅里画画,一张大白纸上,画了一家三口,小宝左手牵着爸爸,右手牵着妈妈。 
桌上的菜都快凉了,高翔还是没有回来,孙敏打了电话,对方已关机。
孙敏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。
最后,她等到的,竟是高翔跳湖自杀的消息。 
孙敏抱着小宝赶到医院,高翔已经进了重症监护。 
高翔是被人从康宁湖里救上来的,送到医院抢救后,还是昏迷状态。医生说,他能不能醒,什么时候醒,还都不确定。 
当时就有围观群众报过警了,民警排查了附近的监控,排除了他杀。 
婆婆一直在哭,一看到孙敏,嗷的一声就扑了过来,“都是你害了他!你是不是又跟他吵架了?哪家两口子过日子没个马勺碰锅沿的,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,怎么就你忍不了?你非要逼死他才算完吗?” 
公公还算理智,他拉住了情绪激动的婆婆,但他看孙敏的眼神,分明也认定她是害他儿子的元凶。 
孙敏有口难辩,高翔怎么可能因为她自杀?就算他真的要死,那肯定也是因为小惠甩了他。她刚开了个口,“他肯定是因为那个女的……” 
高翔的那几个兄弟也在旁边,一听她说这话,立马张牙舞爪的,像是要吃了她。 
“你还敢说这事,他早就说跟那女的没啥事,是你非要逼他,就是你把他逼到今天这个样的!”
“你这个女人太狠了,早知道是这样,我就劝他跟你离婚了!” 
“高翔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你得给他偿命!” 
这会,孙敏说什么都没用了,要想洗清嫌疑,除非高翔能醒过来了。 
孙敏带着小宝回了家,带他在楼下晒晒太阳。没多久,周围的人越来越多,有小区的邻居,也有专门跑来凑热闹的,都像看看稀罕物件似的,瞅着她们娘儿俩嘀咕。 
“这就是那个女的?”
“对,我在电视新闻里都看到了,那男的可真惨。” 
“真看不出来是这种人,过不下去就离嘛,干嘛非逼出人命?” 
她听不下去了,扒拉开人群,领着小宝离开了。她们去了朵朵家,平时两个小孩子最喜欢一块玩,她和朵朵妈也很谈得来。她憋了一肚子话想跟朵朵妈说,可朵朵妈在猫眼里一看是她,就说朵朵有点不舒服,改天再去找小宝玩。人家根本没给她开门,像躲瘟疫似的。 
孙敏站在门口,好久没动。刚才那些人的话和脸色轮番在她耳边响着,她的头像要炸开一般。 
小宝抬起头问她,“妈妈,他们都说你害死了爸爸,是真的吗?” 
她蹲下来,郑重地告诉儿子,“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,你相信妈妈吗?” 
小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孙敏忍了一天的眼泪,一下子决了堤。
孙敏带着孩子回了娘家。 
她妈一见她就急着问,“高翔怎么样了?醒过来没有啊?你这个孩子啊,我说过你多少回了,你就是犟死理。现在好了,他万一有个好歹,你和小宝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?” 
孙敏等她妈住了嘴,才说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那句话,“妈,高翔不是因为家里的事自杀的。” 
“那他一个大男人想不开,你是他老婆的,能脱得了关系?”
连亲妈都不相信她,这让她崩溃了,“是不是我也自杀死了,你们才肯相信我啊!” 
孙敏把孩子扔给她妈,自己跑了出去。
孙敏去了康宁湖,站在高翔跳下去的地方。 
一个遛弯的大姨叫住她,“闺女,别靠那太近了,这个地方可邪性了,昨天有个男的就从这跳下去了。”
孙敏心里一动,问她,“大姨,当时你在现场?” 
那大姨一见她感兴趣,有点兴奋了,“可不是吗,我是亲眼看着他跳下去的。可吓人了,警察也来了,医院的120也来了,那人捞上来的时候就昏迷了,也不知道救过来没有。” 
孙敏问她,“那您知道他为啥跳下去吗?”
那人向四周看一看,压低嗓音,“还能是因为啥?感情呗,当时啊,他跟一个女的吵架,又哭又闹的,那女的说不要他了,他就跳下去了。”
孙敏找了个空子,打断了她,“不是说当时他边上没别人,自己跳下去的吗?”
大姨似乎很不满意被她质疑,“怎么没人啊,我明明看到了,是个挺漂亮的女的。 
孙敏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,“大姨,您能跟我去趟派出所吗?把您刚才看到的这些,跟警察说一遍。” 
那大姨一脸警觉,“你放手,你要干吗?” 
孙敏坚决不放手,“大姨,你放心,我不是坏人,我是昨天自杀那人的老婆,现在所有人都怀疑是我逼得他自杀的,您跟我到派出所做个证明,就几句话的事。” 
大姨一把甩开她,“我什么也没看见,你起开,我要回家了。” 
她一溜小跑地走了,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。
孙敏在后面一路跑着,跟进了大姨的小区。
那大姨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一见小区传达里有人在打扑克,她赶紧招呼里面的人,“你们快来,这有个人老跟着我。”
孙敏解释自己不是坏人,只是想让大姨去给做个证。那大姨身边有了人,底气足了起来,“你赶紧走吧,我都说了,我什么也没看见。” 
孙敏眼看着她躲在人群后面要溜,她心里一急,差点就跪下了她跟前,“大姨,你要是不出面帮我作证,我就得被逼得去跳湖了!” 
那大姨急了,拼命挣开她的手,“你愿意跳就跳,跟我有什么关系?有这样的神经病老婆,难怪你男人要寻死。” 
有人看不下去了,劝那大姨,“ 这女的看着挺可怜的,你要是真看见了,就帮帮人家。” 
那大姨讪讪地解释,“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,就是听人在那议论,有的说是为了感情,也有的说是欠了高利贷,我就跟着别人那么顺嘴一说,她还当真了。” 
孙敏心里的那点光,一点点灭了,她脚下一软,瘫在了地上。
孙敏又回在了湖边上。 
她就是想不明白,怎么所有的对错都反转了呢?就因为高翔自杀了,他以前犯的所有错都清了零,然后这一切都成了她的罪过? 
她像小宝那么大的时候,她爸就病死了,人们都说是她妈给克死的,把她们娘儿俩撵回了娘家。她跟着母亲住在外婆家,看着舅舅和舅妈的脸色过日子,受了委屈也不敢说。 
后来,母亲带着她到了镇上,靠着卖茶蛋,才艰难地活了下来。那会,总有男人们以帮忙干活的名义,在她们租住的小屋前逛荡,也总有女人们对她妈风言风语,甚至找碴大打出手。 
母亲的艰难辛苦,周围人的嘴脸,都让她恍然明白,生活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,就是她的原罪。因此,她小心翼翼地长大,努力挣钱让她妈过上好日子,但内心却一直是当年那个恐怕的小女孩,永远害怕失去,不敢面对变故。 
哪怕她受了委屈,也一再忍辱负重,坚守着自己的婚姻,不想让有它有任何风吹草动,不想让小宝再变成另一个她。 
可是,她一味的软弱和退缩,反而纵容了那对狗男女,也害得自己要用跳湖来洗清冤屈。 
高翔是公婆唯一的儿子,出了这样的意外,他们一时失了理智,她也能理解。 
可那些围观者呢?那些邻居呢?还有所谓的朋友呢? 
每个人都喷射出讨伐的毒液,都想杀死她。 
如果自己就这样跳下了,那些人会内疚吗?会后悔吗?会觉得自己错了吗? 
恐怕不会,或许,他们还会再次伸出正义的手,把她的死归罪给高翔的父母,再发动新一轮的攻势,把矛头对向他们。所有人都假正义之名,并没有人在乎真假。 
看,毁掉一个人多容易,一场不需要真相的舆论就够了。 
孙敏站上了水台,她闭着眼睛,感受到水汽一点点漫上来。
电话响了,孙敏接起来,是小宝的声音,“妈妈,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?”
孙敏蹲在地上,嚎啕大哭起来。
她不能死,她还有小宝,还有老妈,这条命,不只是她自己的,她根本豁不出去。 
她得撑到谣言散去的那一刻。 
如果高翔能醒过来最好。 
即便他醒不过来,她也得在这人间四月天里,给自己下一场雪。 
她站起身来,往回走,心中有雪落下来,漫天漫地,别人却看不到。她得独自熬过这个比冬天更寒冷的春天,没人能帮得了她。
-来自读者投稿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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